无名之下

平生一顾,至此终年

《言》

他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。

那里黏湿的,带着比手心略高的温度。

被绑住的人不安分地扭动着,他入了魔,失了心,以往清明凌厉的眼神里如今都是混沌失神。

那人向来最严于律己,他努力抗拒着沉沦,他不知道碰他的人是谁,一阵阵恶心泛滥在他的喉咙里,身体自然地蜷缩在一起,偏偏那人的手很灵活,顶弄,搓揉,轻触,每一寸都熟知一般。

他恨,他恼,又忍不住觉得舒服。

药效让他忍不住想要挺腰多靠近一些,少得可怜的理智却让他在做毫无用处的挣扎。

他见纹着鸳鸯的红被单是孽海,他见顶上的帷幔是白绫,轻轻地,慢慢地夺走他的呼吸。

一滴汗划过他的眼角,刺疼了他。

“唔………”

他发出幼崽的呜咽,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无助又撩拨。

红色蔓延在他眼角,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,隐隐露出两颗门牙的下方,红舌潜伏在下面,勾人的很。

他紧闭着双眼,好像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不堪的场面,不长却浓密的眼睫毛在那里不安地颤动着。

还有什么景色能比面前的人更惑人。

伏在他身上的人咽了下口水,手从里面伸了出来,在离开之前,坏心眼地在靠近后面的地方轻轻地揉了一把。

身下的人微不可见地抖动着。

他的额头都是汗水,强行被人穿上的红装在挣扎中变得皱巴巴,白色里衣第一个的纽扣没有扣上,露出一小截脖颈。

在此之前,他虽然想过他穿上红色衣服一定好看,现在真正看到了,只觉得这种样子,应该被锁起来,旁人一丁点儿都不要见的得才好。

见上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,身下的人连呼吸都越发小心起来。

他知道这不是结束,而是一切不堪的开始,最沉默的,也是最危险的。

此刻祈求若是有用,又何必沉默臣服于下。

恨意满腔,他想要是走出这高墙丽园,定让这满屋子的人都尸骨无存。

杀意毫无遮掩,可惜毫无用处。

他依旧不愿睁眼看看在他身上的人是谁,而那人已经把他的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解开,“啪嗒”极其微小的一声,下面是一具越发僵硬的身体。

大概是心疼了,大概是玩腻了,他伸手在他左边的耳垂上捏了捏。

因长期握着枪械长着厚茧的指腹摩擦着软肉。

极其狎昵的动作,带着最熟悉的,最深刻的记忆。

他终于睁开了眼--眼前的人太熟悉了,熟悉到他的目光才落在他的褐色衣襟上,他就知道是他。

评论

热度(3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